其一,从停车场到厨房和从厨房到停车场的反复出现的长镜头,引领着我们的视线不断对入镜的画面进行审视,个性十足,设置也是别具匠心。我们知道,长镜头的写实性特别强,这几个长镜头形成了重复蒙太奇,停车场的镜头充满了暴力和血腥。厨房的镜头强调了这个充满寓意的厨房对于影片情节发展的推动作用,这行行色色的厨房用具和肉菜食材制造了人们欲望的期待和满足。餐厅里颇具宗教意味的几次聚餐彰显了窃贼斯毕卡的粗俗凶残和乔治娜的孤独抑郁,与迈克尔的偷情看来是水到渠成。
其二,影片在色彩运用上独具特色,寓意丰富。停车场内,发生的都是斯毕卡对欠钱者以及乔治娜的凶残暴力,因而颜色是偏蓝冷色调;厨房里面由厨师长理查德为人们准备丰盛的菜肴,同时也为乔治娜和迈克尔提供幽会场所,色彩是偏中性的绿色;餐厅里满是人们难以填满的欲望,有斯毕卡对乔治娜的变态的、疯狂的欲望,有乔治娜和迈克尔的文化贴近、情感交融的激情欲望,这些欲望埋藏着危险的、可怕的种子,表面平静但是危机四伏,因而颜色是红色的。卫生间是乔治娜和迈克尔偷情场所,斯毕卡随时闯进来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整个空间让人窒息充满了不确定,因而是白色的,既暧昧又危险。
其三,影片视觉上就是由一幅幅充满宗教深意的油画,餐厅后面的背景画是是荷兰画家弗兰兹·哈尔斯作于1616年的名画《圣乔治市民公会官员们的宴会》,当然是导演所爱。而每次聚餐,就让我想到那幅著名的《最后的晚餐》。导演彼得·格林纳威曾经学习过油画,因而这种油画感变得信手拈来,给人视觉上带来与众不同的强烈冲击。
格林纳威自己说道:“这是一部隐喻式的影片。美国电影从来没有弄隐喻的习惯。你能找到的唯一一位还不错的隐喻化的拍片者是大卫·林奇。美国人不明白电影里的隐喻言之何物。他们极擅长拍直骨隆冬的片子,这类玩艺儿最能讨好。而此外他们几乎一无所为。我拍电影整个儿孜孜以求的就是探讨隐喻和象征。
对于这样的“神作”,我们可以仰视来找出推崇的理由,也可以鄙视其低俗另类甚至恶心(影片出现了烹饪人的画面),但是我们用一种平常的探险的心态来寻找,也许你会找到让你惊喜异常的宝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