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树
Shu Pu小学三年级开始听朴树,第一首是《白桦林》,莫名其妙地悲伤了一中午,然后决定开始学吉他。从《我去2000年》到《生如夏花》,朴树陪我从小学走到了初中。少时何知愁滋味,不过是被他清新自由的旋律以及两手握话筒前后摇摆的唱歌姿势所吸引。
朴树,本名濮树,南京出生,成长于北京,父母皆北大教授,初中时于哥哥濮石处接受音乐启蒙并迷恋吉他。朴树是一位脱俗的歌手,他厌恶宣传,厌恶交际,厌恶虚假。他只想做自己的音乐,他只想唱出自己的感受,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是否能走红,他只是要做他自己,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朴树,没有任何包装的朴树,没有任何虚假的朴树。朴树是一个真正的音乐精灵,相对于他的作词来说,他的作曲要更为优秀、纯粹、脱俗,这也是他的歌曲大多传唱度不高的原因。朴树的歌曲最能打动人心的地方,在于那种难得一见的质朴、大气、轻灵。
著名乐评人李晥谈起朴树时,回忆到:“那一年,也就是1997年,我在北京遇见了朴树。他在酒吧里不说一句话,众人皆谈笑有声,而他低头枯坐,数小时一动不动;他的头发遮住脸庞,是闭门于个人世界里的一个形象。
后来他给我唱歌,他的吉他弹得不好,但他的歌唱……真是一种沉默而爆发的美!”
沉默而爆发的美,真是很到位的评价。虽然,当我接触到朴树的时候,他已是一个被娱乐公司商业包装之后的艺人了,但他音乐中所蕴含的沉默又充满力量的美我仍然可以感觉到。当然,寻到这美的过程是疼痛而漫长的。这过程就是青春,是成长。
说朴树是歌者,我更愿意说他是诗人。音符与歌词似乎是随意涌出,在不经意的流动中又体现出和谐流畅。他是单纯得透明的孩子,他的创作由心而发,由心而成。通常,他由心灵的呼喊暴露了城市化、社会化、成人化带来的青春、梦想、真诚和纯洁的失落,并以他同样是随意的歌声惊动了我们。
《我去2000年》是真实的,又混入了时尚商业元素。不知不觉,那个将自己封闭起来,用音乐隔绝尘世的男子也慢慢染上了风尘之气。但这种变化也不一定是坏事,起码,给更多的人以了解朴树和他的音乐的机会。朴树依旧是感人的,虽然已没有那么纯粹。而《那些花儿》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
木吉他的和弦,女孩儿爽朗的笑声,朴树轻轻的呢喃。一词一句,朴树都唱得那样清晰认真,又那样悲伤,歌声的结尾我可以听到他一直压抑着的哭腔。他想说:花儿已经散落天涯,但我能陪伴她们盛开就已满足。
青春不也是如此。我们笑着相遇,痛着别离,就这样在痛并快乐中慢慢长大了。这段时间热映的电影《致青春》也真真切切地为我们扒开了这个血淋淋的真相:青春是残酷的。同时被暴露的还有俗世不可抗拒的滚滚洪流。我们都曾经年轻,但我们都忘记了。而这个人还没有被冲走,倒下的一瞬间,告诉我们那种不成熟,其实是怎样彻底的一种否定,怎样彻底的一种力量。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有些心情在岁月中难辨真假。这是一个瞬间,朴树长大了,他消失了。不知道是我的青春已经逾越过他这个阶段还是他在青春丢了我。我宁愿相信他是去找寻那个真实的自己了,而我也应该学着独自长大。
写了那么多期影人,看了《致青春》突然发现,我们或饱满或枯萎的青春才是一部真正叫好又叫座的电影,而自己始终是那个将角色诠释得最好的影人。朴树嘛,可以把他当做我们每个人的青春里最忠实的观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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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都爱聊青春?】他才是我逝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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