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2.28 20:00 策划 | 刘宇飞、王临赞 主持人 | 刘宇飞、里仁为美 语音整理 | SUNlu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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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17年2月28日晚，黄凯导演接受【影视大咖说】（ID：yingshidakashuo）微信群专访，分享了关于爆款网剧《陈二狗妖孽人生》的创作经历。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要尽量去满足自己的内心”
主题：“16亿点击！《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导演黄凯专访”
本期嘉宾：黄凯
代表作品：《陈二狗的妖孽人生》《上海公园》
嘉宾简介：黄凯，导演，2005年毕业于上海大学电影学院，2005-2007年任上海电视台纪实频道导演，2009-2017在上海黄凯影视制作有限公司担任导演合伙人，2017年任二更文化传媒（上海）有限公司监制合伙人。20172月28日《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在腾讯视频独播，累计播放量16亿次。其导演编剧的短片《天平路小转》获得第1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上海单元短片最佳导演奖。
【主持人问答】
主持人：黄老师已入场，请大家欢迎！
黄凯：谢谢，大家晚上好，我是黄凯。
主持人：【1】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欢迎黄凯导演，您能否先用几句话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
黄凯：我是去年拍了《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在那之前比较长的一个作品就是《上海公园》吧，那个基本上是十年前拍的一个很低成本的，算是文艺片，零九年的时候也在全国上映过。在这之间的这段时间呢，因为我家在上海，所以我在上海做广告、微电影这方面的工作。那想要推动自己的后面的长篇电影计划呢一直不是特别顺利，直到去年《陈二狗的妖孽人生》项目找到我，最后做了这样一个网剧，从它的反馈来说还不错。
主持人：【2】2003年的《台湾乌鲁木齐》是您的第一部作品吗？您早期的短片和08年上映的《上海公园》都是颇具实验性的，和《陈二狗的妖孽人生》题材差异很大，您如何完成这种转变的？之前也有采访您在制作《上海公园》的一些情况，您觉得在过去10多年里，中国的影视环境有什么改变吗？这对青年导演的发展是好是坏？
黄凯：我是2001年入学进上海大学的上海电影学院，《台湾乌鲁木齐》是我这个习作，算是一个作业，拍是自己想拍的，但是我的确把它交了，如何记错的话剪辑课的作业，我应该用它交了一些课的作业。可能和当时这些教学时候的这些教学影片会有关系，比如说安东尼奥尼、费里尼，那些东西会觉得很有意思，跟一般这种商业电影不一样，又觉得相对比较简单，不如商业电影来的难拍，所以很快就会去尝试。在大学里面也做过各类尝试，其实我在大三还拍过更奇怪的、风格更怪异的短片。
黄凯：不知道上一段说到哪儿了，我就从《上海公园》开始讲。《上海公园》说实验性其实也并非如此，它比较沉静一点，比较安静这个电影，镜头比较少，特写没有，近景也很少，基本上是以全景中景来完成，可能和每个阶段感兴趣的东西不一样。我觉得与其说是风格的转变，不如说是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去探索自己真正喜欢的或者感兴趣的风格是什么样。比如说我刚才说在大学时期的那些短片，有过特别怪的，基本上是用照片来讲述的故事，也有根本剧情都连不起来的故事，都是在尝试各种风格。如果大家在上海呢会知道其实上海是中国的一个广告制作的领域的中心之一，所以在这里生存的像我这样的年轻的导演就会有比较多的机会去拍一些广告，或者是带广告性质的微电影，或者是政府或大企业做的那种公益性的微电影，这也是给到一些机会去尝试不同的风格。那么一旦有客户这个性质存在于这个案子里面的话，它就变得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说风格不能太怪异啊、这个要照顾到绝大多数的收视人群，这些东西呢也会给我自己去进行一些商业类型的训练，以及这种主流媒介的这种观众的探索。
黄凯：所以到“陈二狗”的时候应该说我各种各样的类型都去做过尝试，也在这些道路里面找到一条自己比较倾向于去使用的一种风格。其实不是单单在2016年2015年，其实要更早，我觉得大概在2012年前后，基本上我觉得我自己想要的，简单说是风格还是比较固定了。那么当时也做了一些短片，已经看到这种风格，当我到“陈二狗”这个机会要来做长剧的时候的，那我当然尽量的去用我想要用的这个风格来表现，当然它会有很多的其它的困境和问题，比如说各种各样限制，成本限制、时间限制、演员的限制、剧本的限制。不一定能够说百分之百的去实践到自己的风格，但是或多或少我至少想尽量的用我所喜欢的样式去表现它。
黄凯：说到产业环境的话呢，我觉得我们都会列举出很多问题，没有错，但是我觉得其实作为一个这个行业的从业者，我觉得我很难去抱怨什么，因为现在不管是资金、市场、这个类型、甚至是审查制度、甚至是观众的接纳度，所有的一切都是要比我读书的时候，要比九十年代的时候，要比我们那些前辈电影人，比如说第六代的电影他们年轻的时候有好得不知道多少，现在虽然做一个电影出来还是很难，但是这个环境确实已经给了非常多的机会，所以我觉得肯定它是在变好的。那么对青年的这个导演人才，不单单是导演包括摄影师、剪辑师，所有的从业成员都是获得更多的机会去展示自己。
主持人：【3】您除了导演身份外，还在您的作品中担任编剧，制片，剪辑，摄影等职位，曾经一个人完成了《上海公园》的后期制作，怎么看待这段经历?它同时又对您以后的执导工作有什么作用？
黄凯：我很喜欢这个西方人用的一个词叫filmmaker就是做片子的人，导演也是filmmaker，摄影师也是filmmaker，剪辑是filmmaker，这个写剧本的都是filmmaker，都是做电影的人。我觉得这个词很好，就是其实不管是导演什么，你不一定要去定位自己是什么，尤其是在学生的时候，比如说早期，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一个尽量好的影像制品去拿出来，那么切实到方方面面的这个镜头、剪辑、剧本，当我没有办法找到足够好的资源的时候，有的时候就要自己来，这些锻炼都对后面的东西会有一个很好的基础，至少我可以和别人沟通。我可以自己来拍，我也有能力自己剪，写的话呢我痛苦一点但是还是可以，至少我可以和摄影师用他听得懂的话来跟他讲，剪辑师我可以用些他听得懂的术语去跟他更有效的交流，那我觉得这个在我后面单纯从事导演工作的时候都是给我带来便利的。
黄凯：大概是在11年还是12年有一个项目，事去纪录片的项目我一个客户做的，有一部分美国拍和新西兰拍，由于成本的关系我带非常小的团队，这个团队就三个人，就是我和摄影师还有我们的一个美国制片，那么就是换句话说我要在现场要帮助摄影师一起来，就是比如说灯光、摆位，就所有东西都自己来，我觉得那段经历很有意思，大概有将近一个月，我觉得那段时间对我对于灯光上面有很大的新的这种认识，所以我觉得这种工作都会对导演有帮助。
主持人：【4】《陈二狗的妖孽人生》以16亿的点击量成为16-17年度播放量第一的小体量网剧，您如何看待这个成绩？您觉得它是您职业生涯的一个很重要的节点吗？为什么？
黄凯：当然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成绩对我来说，最简单就是这个片子出来以后有好多项目和制片人公司都来找我了，那么我现在已经可以去选择一个我觉得更适合我，我更能做好的项目，那我觉得已经非常感恩了有这样的环境，可以开始下一个工作。所以“陈二狗”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可能我当时拍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可能会有这些，因为我们的项目的这个成本很低，然后制作团队也很年轻经验不够，演员也没有大明星，这个故事本身也是小部分特别喜欢但是并非是个大众IP。所以就是基于这些起点吧，最后能够做到这个程度觉得还是很开心的，虽然中间过程及其痛苦，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阶段。
黄凯：我在2013年的时候就是有点破釜沉舟，停掉手上的工作，全职的去把我一直想做一个的电影剧本给写完了，然后百分之百的时间都在去推广它，参加比如说北京电影节的这个创投也去过，还有好多论坛，但是始终不成功，这些投资或者说制片人或电影公司他们会有很多理由，你有没有和大明星合作过，你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这个脾气很难搞的，你到最后拍五天你就不行了，投降，就要监制来帮你导了，然后有的会说哎呀你就拍过一个《上海公园》，这《上海公园》成本才多大，现在需要要拍一个三千万的电影那不是闹着玩的。那么有的就会说你之前还是学生电影，现在如果做一个商业类型的东西你行不行啊，这么长的东西连续三个月拍你行不行，会很多这样的关于资金、规模、能否的完成、跟演员沟通，所有的问题他们都可以来挑战我。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我可以做到，但是没有用啊，我不能用嘴巴来回答他们。所以就说会让我觉得很灰心在那个时候，难道你看不出我短片里的这个闪光点吗？你还在怀疑我能不能完成而不是说能否做到我说的那样好？能否完成都成为问题，我真的觉得非常的伤心。
黄凯：所以这可能也是为什么“陈二狗”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它帮我回答了前面所说的所有的问题，大明星演员的那个我也在拍广告、微电影的时候和古天乐周冬雨合作了。这些问题都被回答了，那么它有助于我去更好的开展下一个工作。因为刚才那些听起来其实是很无厘头的对我来说，我内心是觉得很无厘头的那些来自投资人的问题，那么现在看来至少我可以回答了，我可以不用再去回答这些很没意义的问题，我们可以来专心于怎样可以把这项目做好，让它真正成为一个好的作品而不是把它完成而已。
主持人：【5】《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在网上的口碑很好，观众认为最成功的两点是尊重原著和演员的表演很出彩，您在之前的采访中也说过在接到这个项目的时候就确定要按照原著来进行拍摄，那么，这么下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呢？在操作层面有没有遇到过很困难的地方？
黄凯：是的，接到的时候我就想好了，首先要讲好原来这个故事，因为它原来东西成功才有人愿意把它买下来去改编成电视，首先是因为前面的东西是够好才有可能有这件事情的发生。所以我想首先要把这个故事要讲好，而不是在自己在是它的基础上随便的去发挥，未必发挥的比原来的很好，事实上好莱坞电影好多都是通过小说改编过来的。我想做的就是能够把原来的故事，怎么说呢，就是更适合剧的节奏，用影视的语言来把它讲好，因为这个故事本身是相对比较拖沓一点。小说本身是男一号为主，这个女一号就存在感比较少。那么它又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周边的人一直在换，又没有一个终极的反派，它甚至比一个武侠小说更难去处理，而且人物众多，好像他们罗列下来有八十几个场景，一百五十几个有名有姓的人物，然后又不能随便合并。我来说如果真的不考虑小说读者的感受，这有些人物功能比较比较类似的就可以合并起来。但是又不能够让原著粉丝伤心，有的地方还是这个人物该出现还是得要。但是与此同时也有让导演觉得比较过瘾的地方，就是这个人物的命运很有意思，这个人物从最初到最后他的整个人物的阶级人物浮现是变化比较大，所以这方面也是比较有意思，然后可以去不同地方拍，有东北、上海、南京，很有意思。
主持人：【6】该剧的演员大都是新面孔，但表演令人印象深刻。您是如何挑选演员的？那么在创作人物的时候，剧组一般会做哪些功课让演员更加贴近角色呢？您又是如何指导演员的呢？
黄凯：非常感谢这样说。可能正是因为没有大明星的加入，所以我们选择的时候更加可以完全的按照小说里面所提供的这个人物形象来进行选择。我们从那个原著粉的反馈来看，有一些人是很准确，有一些人他们还觉得有些问题，但是总体来说对我个人来说基本上还是都选到了我自己拿到这个项目读小说时候对于这些人物的印象、感觉，基本上最后还是完成了工作。
黄凯：我一般会这样，我其实是喜欢排戏的。其实好莱坞就算是大明星来他们也都会在拍摄前面的一个月进行排戏，这是一个必备的工作，但在国内我们这个生态好像并非是这样的，很多演员就拿到脚本两三天就来搞了。那我比如《上海公园》的时候，我完全可以控制个项目，然后所有人都有愿意听我的时候，我就用大量时间来排戏。“陈二狗”项目没有这么好的，这个条件，但是尽量的我们还是在开拍前的两个礼拜了好像差不多，在东北集结的时候，演员就过来了，每天就圆桌来顺剧本，来排戏。那在现场呢，我们在就是打灯的时候，这个走位走戏的时候，之前排戏的那些记忆都会回来，而有的时候现场环境会有一些新的临时火花添加。但是基本上我们在排戏这个过程里面，把一些大的问题，对于人物的逻辑上面的行为逻辑和性格方面的人物关系方面的讨论都已经完成。就会在现场就是比较顺利一点。我想这个对我们的这个最后的呈现是有帮助的。
主持人：【7】《陈二狗的妖孽人生》一集大概是20分钟左右，那么您在拍摄的时候，会怎样安排故事的节奏和剧情呢？如何做到观众一集接着一集看下去的效果？
黄凯：其实是二十分钟还是四十分钟是到最后的剪辑初剪的最后关头才确定的，事实上一开始我得到的要求是剪成四十几分钟，所以我们当时是按照十几集四十几分钟的样子，最后他们跟腾讯谈下来说确定用二十分钟的格式，那么我们再把已经剪好的这个四十几分钟再找剪辑点把它切开，因为还要加片头片尾岁，所以还不是完整二十分钟，可能有的时候只有十八分钟十七分。我觉得这倒不是个大问题，这其实是个技术熟练工的问题，总是有机会去挑选分集点，这个点刚好是观众很兴奋很想去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的这个点。那么从拍摄阶段来说前期来说，我觉得是跟剧作有关系的，这个剧作何能够在一定时间，这个一定时间不一定是一集的时候。就算在四十分钟里面它也有自己的一个波段需要不停地提供性奋点。同样在二十里面它也会有，只是说它的次数减半而已。
主持人：【8】观众普遍反映该剧节奏过快，出场人物很少有背景介绍，不利于原著党以外的观众，您怎么看待这种反馈，在拍摄该剧的时候，最大的限制是什么？
黄凯：我可以说同意这样说法。可能是在第二季的过程当中吧，确实飞的比较快一点。其实我觉得因为我们拍的时候是第一季，第一季一共就是这些内容，后来呢这拆成两季来播放，拍也是一起拍的。在剧本阶段我是觉得如果第一季不要收尾收在那么后面，能够早点结束，然后把前面这些东西扩展点，说的更透一点，也许会更有意思。比如说第一季的开头那个段落就讲的比较细，这些东西都复位会比较好，观众会比较容易进去，这个看过小说知道这个小说是好厚的一本大概一百多万字。
主持人：【9】您怎么看待剧中的陈二狗，曹蒹葭？剧中对于细节的重视和人物刻画的用心也让观众影响深刻，有一种观点认为90后的观影习惯是重人物而不是剧情，您怎么看待这种观点？
黄凯：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判断就是“90后的观影习惯是重人物而不是剧情”。我觉得重人物，人物其实要靠剧情，在剧情中去展现自己人物的个性，如果人物通过一些琐碎的细节情节去表现他的人物性格，那不如是在一个剧情的洪流之中，巨大的冲突之中去表现，在大的事件中去表现它的人物展现出来的性格，也许是更深的性格，这种是更好，简单的说，没有剧情还是没有办法去体现出这个人物的丰富。所以我不这样看。这个剧里面刚刚之前也提到过，它的一些从剧作上面的一些很难处理的地方，但是让我兴奋的地方也在于它的人物都是重情重义的人，通过这些大的事件去展现出这些人的重情重义的地方，就是情感能够做得更深一点，我觉得作为导演来说是过瘾的。
主持人：【10】现在的影视创作一面强调内容为王，一面强调要抓组主流观众的心理需求，您怎么看待这两种观点？有网友将您执导的《陈二狗的妖孽人生》评价为“良心网剧”，您觉得何为“良心网剧”？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
黄凯：我觉得这两点并不矛盾吧，就是你要更好的抓住观众的心理需求那肯定是要提供更好的更强的内容才行，所以我觉得并不矛盾吧。
黄凯：虽然拍剧但是我自己觉得我还是一个电影导演的要求来拍这个东西，尽量做得精致一点，不要很常规的这种叙事套路。如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就是进度赶得上情况下，尽量去满足自己内心，我去看待这个项目看待这个剧情的一种视觉化的表现。除非我进度赶不上了我稍微快点的，但还好，总体来说其实算是我的第一个剧，就是每天都要十几分钟成片，就要拍出来的。但是总体来说就还行，还是做到的就是在这个时间范围来拍。
【自由问答】
ID:里仁为美：请问黄老师，网剧和电视剧除了播放平台和时长的差别，还有什么不同吗？
黄凯：我觉得这是客观上的差别和主观上差别。客观上差别因为电视剧它当然需要更主流的平台，那电视上也要讲所谓的咖位，就是主演的层次，主演要到了那个明星的咖位在电视上才可能有收视率，卫视为什才可能会去采购。一旦有了这样的明星加入的整个制作的这个体量、成本就会更高。网剧呢我们在这里谈的是纯网剧因为电视剧也会网台联播，纯网剧的话的就是想好只从网上走，那么它演员自由度就很大，它不一定要用明星。
黄凯：但是从主观的角度出发尤其是说如果我，那我不会考虑是网剧还是电视剧，在我来说我是希望把它做到我心目当中最好尽可能最好，在时间、财力允许的范围内的最好的影像品质。
ID:韓小寒君：老师好，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已经出了两季了反响和口碑还都不错，那第三季到了什么进度，能透露下吗？
黄凯：《陈二狗的妖孽人生》对我来说只是就是导演的工作。我没有介入到制片方面，我的公司也没有加入到对这个项目的投资和制作里面。所以我不知道他们后面的安排是什么，听说是会继续拍第三季。但是现在我没有得到来自他们的任何的消息，不太清楚后面计划什么样的。
ID:里仁为美：如果把握它们之间差异进行创作，黄老师有考虑将《妖孽人生》拍成电视剧吗？
黄凯：《陈二狗的妖孽人生》有一个因素，是它的那些剧情里面本身有很多甚至有些“涉黑”这样的敏感的内容，就是会有一些这样的情况，我觉得它上电视剧电视平台的机会非常渺小。
ID:溪事宁人： 黄导，请问网剧在找投资的时候，选择有过投资经历的公司好还是没有太多投资经历，刚从金融或地产转到传媒的资金比较充足的新兴投资公司或及比较好。
黄凯：我这里自己有一个经历到是可以和您分享一下。就是我刚才说到过的我2013年开始就是全力的去推我自己写的一个电影剧本，一个商业电影的剧本。但是碰到很多挫折，其中一个是在2014年碰到，就是已经签了，这个公司已经要了我的这个项目，我已经签了导演协议，我甚至拿到了导演费的第一期的钱，但是呢，这家公司就是你所说的从其它领域，能源领域还是其它，它做很多其它投资，然后转到这个传媒来，刚刚开这个公司准备，我的项目是第二个，而前面那个项目是刘亦菲和一个韩国明星去台湾拍的，然后呢，突然有一天的他们那个台湾的剧组就解散了，可能这个公司的一些其它的投资计划有调整然后这个传媒的策略就有了变化，所以就导致我的这个项目最后也没有成功，所以可能从其它领域过来他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性，他会有自己策略上的不稳定的这个特性吧。
ID:溪事宁人：导演如果自己有本子，身兼制片人，这种您觉得是不是还是不太符合规律？
黄凯：我觉得很正常自己来做制片人和编剧，这个首先在电影行业里面这样的情况我觉得也很多见，只是说确实会经历很多困难，比如说我刚才所经历的来自他们的那些提问，可能很多年轻导演都会遇到，他会质疑是否能完成这个项目这样的问题，但并非是不符合规律。
ID:漫飞：学长好，我是16级电影学MFA，就您所知上大（上海大学）的就业情况怎么样？您的小伙伴现在都在做啥？目前在校，是多出去参与社会项目还是多和小伙伴捣鼓捣鼓自己钟爱的片子呢？
黄凯：我的同学来说毕业以后从事电视相关工作比较多一点吧，电视台有，广告制作的有，广告策划方面的也有，自己做公司也有，有做游戏的，要转行的。做电影的相对少一点，上海大学的电影学院也是前年刚刚换了名字，陈凯歌来做院长，在这之前也就一个郭敬明做的比较好，虽然他没有正式毕业，但他的片子票房目前来说是最高的校友之一。
黄凯：我觉得未来还是看自己兴趣在哪里吧，是不是真的想去从事这种影视剧的这个导演的工作，如果是要做影视剧相关的这个导演的工作那我想还是需要自己要去尽量的去多做，拿我自己来说，就是我觉得之前好多好多年的那些短片，所谓的微电影、广告，这对我的这个锻炼，换句话说另一个角度也是在寻找自己真正喜欢，真的适应的一种拍摄风格和节奏，这些东西也许未来都是有用。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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