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于4月1日上映的电影《有完没完》近期掀起愚人节玩笑大战,大有刷屏之势,正巧由范伟主演的另一部电影《父子雄兵》召开发布会,同步曝光了海报与预告。两部片主角都是范伟,都讲述了父子情的故事,前者在荒诞的描述与喜剧的融合里,找到现实的父与子的感情依托和人生的鸡汤,而后者则在现实的困境中逗趣挣扎出喜乐的元素,路径不同,结果却惊讶相似。
正如同前者是遗憾,却相当满足;后者是完满,却更加悲伤。都指向了中国父与子的关系。
活在真实的荒诞里
《有完没完》用爆笑喜剧的方式讲述了生于愚人节的老范,在他生日这一天人生意外地陷入了“死循环”,在日复一日的日子里“老范”遭遇了各式各样的奇葩人物,每天都是愚人节,有着能永久“续杯”的银行卡,尽管余额永远只是5004.1,还可以每天以不同的策略对付街头的混混,可以不同方式劝解一言不合就跳楼的失恋男青年,可以知道女神的心头好来个永远循环却步步接近胜利的约会……
这是你、我还有他,隐藏在心里的终极梦想,预知未来,把握未来,这究竟是真实的荒诞,还是荒诞的真实呢?在电影里,创作者三缄其口,却又处处伏笔,在如此的循环中,老范从最开始的小心谨慎、到跃跃欲试再到狂放肆意,最终在儿子“活出个样”的呼声中,找回了自我,也找回了失去已久的勇气和生活的真谛。
另一部电影《父子雄兵》,则几乎是相反的路径来诠释这一道理,不学无术的儿子,因为欠下高利贷,通过各种手段忽悠骗钱还债,甚至还假办了一场老爹葬礼,最终父子在亲情的呼唤下消除隔阂。一个是在荒诞的戏剧中演绎,一个是在真实的人生中诠释,他们都有着小人物的七情六欲,欲望、贪婪、正义、勇气都在同一维度被放大,生活之于人,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光明与温暖,但亲情的温暖,尤其父与子内敛、深沉的爱却无限赋能给彼此。借用《有完没完》中那句经典台词:生活美满囊中羞涩。
中国式父子关系的隐痛
在《有完没完》一开篇,就是老范问儿子知道四月一日是什么节日的一幕,当儿子回答是愚人节、是清明节前一天,又打岔说出了自己想去日本参加比赛的事情,老范无比的失落,但瞬间又提起所有的精气神,将有出息的儿子当作忘记生日的慰藉,起起伏伏之间是难掩的中国父与子关系的关系。整部电影笑料十足,但每逢老范和儿子或吵闹、或依偎、或搞笑、或温馨的画面时,前一刻还在爆笑的观影现场又几乎同时陷入静默中,甚至在儿子明明知道父亲生日,偷偷买回蛋糕时,这种情境的熟悉,让人鼻子一酸。
中国父与子的关系,总是夹杂着太多的含蓄。
在《父子雄兵》里同样如此,父亲叫范英雄,儿子叫范小兵,父亲对儿子给予了期望。“虎父”是“犬子”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成器的儿子屡屡惹事,老古板的爹则要帮儿子平事。父与子两代观念的差距、沟通不畅带来的误解,既为情节提供了笑料,也加入了中国式亲情的铺陈与反思。
这种含蓄带来的隐痛,不可避免的造成了某种代沟,比如《有完没完》里老范自以为在儿子心目中就是不起眼的快递员,其实却是儿子眼中的大英雄。
为什么是范伟?
有意思的是,两个父子情的电影一个前一个后将相继上映,老爹却都是范伟,俨然要将2017年大银幕上的老爸形象包圆,成为“国民老爸”。范伟说:“《有完没完》是一部既有疯狂喜剧的快感,又有笑中带泪的意境的电影,片中落点的父子情非常走心”。除了范伟本人亦庄亦谐,可以演些平凡的小人物,在《有完没完》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戏,大抵还可以八卦一下范伟的经历。
很早前看过他写与自己父亲的关系,“你做事儿先让别人舒服,结果你也挺舒服……”父亲教给范伟的道理让他受益不浅,也记录了与父亲的代沟、矛盾、内疚等等,正是这种深厚的人生历练和对父亲角色的感悟,让他在对父亲角色的呈现上更加的游刃有余。同时,在他看来,“自己在市场上已经有些年纪大了,对年轻人来说,他们更喜欢看年轻人的故事,这是市场的选择。但是我喜欢电影,喜欢演戏,所以我接了父亲的角色,但是同时,我我也在观察年轻的父亲是在如何做的,我希望我能饰演出不一样年龄的感觉,老小孩、老顽童,让年轻人能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