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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孩》:文青尼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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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开始,终究是要结束,不是义务也没有目的,而一切都是那么得简单,那么得自然。这一天或许是游手好闲的文青尼克最普通的一天,同样的无所事事,但也可能是他最不平凡的一天,遇到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这一天之前,也许他从没想过自己将来的路,这一天之后,也许他也想不明白该走怎样的路。但是,这一天注定会被他铭记良久。

 

《啊!男孩》是德国导演杨·奥雷·格斯特的处女作,甚至还是他在德国电影电视学院的一个论文项目。影片质朴流畅、轻松自然,带着点小小的冷幽默,又不乏冷峻的思索。黑白的画面剔除了色彩的干扰,却又嵌进了悠扬的爵士配乐,恬淡之中略含惆怅,令人回味无穷。


 

这是一部很适合啜着咖啡欣赏的电影,然而有趣的是片中的主角尼克却一整天也没喝到一口咖啡。早上是他主动拒绝了女友的咖啡,但在此之后,要么是没钱买咖啡、要么是咖啡机坏了、要么是别人不准他点咖啡,总之就是难比登天。导演用这种恶作剧式的小把戏逗着尼克,似乎是他这一天的缩影,事事难以顺遂,可又无处宣泄。归根结底,都是迷茫的青春造的孽。

 

尼克原本攻读法律,但他对此没有兴趣,两年前瞒着父母退了学,从此拿着父亲给的学费过上了悠哉游哉、无所事事的日子。不过这一天,他遇到的糟心事可不少。起床后跟女友分了手;想取回因酒驾而被扣押的驾照,却被心理学家刁难;搬到新居后,遇见了孤独寂寞的古怪邻居;想去取钱,却被ATM机吞了卡;问父亲要钱时,被父亲拆穿退学的西洋镜;在地铁站里,因售票机故障而逃票,差点被地铁警察抓获;和朋友外出,偶遇儿时的女同学,没想到被这敏感的女生忽冷忽热地弄了个一脸懵逼;最后到了晚上,在一家酒吧里又碰上了一个喝醉酒的老头,被拉住吐了半晌槽,不料老头出门就倒地不起,尼克送他去了医院,可终究还是没救过来。

 

对尼克来说,这是既无奈又可笑的一天。虽然偶尔也会有温馨的时刻,比如在一个毒贩的奶奶那儿,他体会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给予的关心,但更多的则是迷茫。正值青春年华的我们,总会一次次不知觉望向远方,对远方的道路充满憧憬,尽管忽隐忽现,充满迷茫。有时候身边就像被浓雾紧紧包围,那种迷茫和无助只有自己能懂。尼克觉得孤独、觉得不被理解、觉得迷茫无助,可谁的青春不迷茫呢?


 

《啊!男孩》让我想到了经典的《毕业生》,同样是反映青春的迷茫,但与后者洋溢着叛逆和反抗的情绪相比,本片更加深沉含蓄。尼克不是纨绔子弟,对很多事物也有自己的看法,也在主动或被动地思考人生,却也像我们大多数人那样委曲求全、选择妥协。每个时代的年轻人都会有自己的迷茫,然而可曾有哪个时代会像如今的世界这般变化迅猛又疯狂无常?而在年轻人厘清思路,寻找到正确的方向之前,成年人们是不是又太过缺乏耐心与善意?

 

第二天清晨,尼克坐在咖啡馆里,迎着熹微的阳光,终于喝上了一杯渴盼已久的咖啡。尽管有点孤独,尽管带着迷茫和无奈,但尼克仍需勇敢地面对,因为这就是青春,不是别人的,只属于自己。正如美国作家安娜·昆德兰所言:「青春迷茫的你,不要有太多的欲求,也不要过于急躁,慢慢来,属于你的都将出现在你要走过的路上。你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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