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秘密
我的秘密是,我根本没有欲望。
在4年前一次偶然事件中,我丧失了性欲,那个晚上以后,第二天一起来我就感觉不对了,我的身体不再像以前一样,我无法再直接控制我的身体,或者说我无法对性做出渴望的心理,女人在我的世界里变成了更加客观的物体,我终于相信了马克思,也确定这个世界确确实实是唯物主义的,女人是客观存在的,她们已经无法在我的大脑里主观能动了。
我仍然可以进行酣畅淋漓的性行为,但是那感觉就像度日如年,因为我不停的伪装乐在其中。这感觉就像一份苦工,你无法从中获取快乐,这跟在田野里做农活没有什么区别,机械、重复,却又要像奥斯卡影帝一样去表演你根本不能感受的快乐。有时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我并不因为缺失性欲而悲哀,而是因为我所有处的生活世界里没有一个跟我有相同的症状,为了不被排斥我只能伪装有性欲。事实上我非常熟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我也能大体推断出我的情况大体应该总结成创伤后的性欲缺失。
一旦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便没有时间多愁善感了,你要尽快抓紧做的就是如何继续之前该死的生活而不让身边的人发现。维持现状,保护秘密,才能保护自己现有的社会关系财产。所以我当初在第一时间决定治愈自己。从哪开始,从哪结束,事情还得从四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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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会飞行的三文鱼
四年前夏日的一天我在一家快餐餐厅认识了一个女孩,当时正在下白日暴雨,我们恰好一起跑到那家店里躲雨,恰好一起在柜台点餐,更恰好的是她要点三文鱼海鲜披萨,而我要点三文鱼面。服务员说三文鱼告缺只能做一份,我们相视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在诧异为什么会有共同的三文鱼爱好,于是我说:“把我的改成虾肉汉堡好了”。女孩很感谢的笑了,我也有礼貌的回应,虾肉汉堡很快好了,于是我找了靠窗的位置聆听这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顺便吃完虾堡。
急躁躲雨的心情安静了下来,我开始回忆三文鱼这件事。我有一个习惯,如果我一个人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想法或事件去吃快餐,我一定会点三文鱼的相关,因为我很久以前看过一篇文章里面写道,三文鱼又称大马哈鱼,肉质鲜嫩,富含高热量,略油腻。日本人喜欢生吃这玩意,当然最重要的是大马哈鱼的神奇习性,他们出生在淡水域,生活一段时间后便会跋山涉水前往海洋,在海洋发育成熟后它们就会再次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它们出生的淡水域产卵,途中被各种飞禽和熊捕杀不计其数,但是他们还会义无反顾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产卵然后瞬间死去,它的肉供给它的孩子们吃。
最初接触大马哈鱼的知识便是这样,在我心中其实大马哈鱼代表一种意志,一种不可战胜的强大精神力量,所以我希望他们给予我同样的勇气和力量,每次我都细细的品尝这完美生命的肉质,感受它的美味,但是现在我嘴中充满了虾肉的香味。
正这样想着,“啪”的一声,餐具落下,是三文鱼面,刚才的女孩微笑着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你的三文鱼披萨呢?”我忍不住问,“我取消了,我想我更愿意尝试一下三文鱼面啊。”此时我才抬头细细打量这个女孩,轻纱罗纹打底裙,黑色西装小坎肩,高挑的身材,挺拔的鼻梁,还有,天生会讲话的大眼睛。她如果说她刚下飞机从巴黎百合春天时装周飞回来我也会相信的。
“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你的虾堡的话,我也愿意分享三文鱼面哦。”她的大眼睛挑了挑,我觉得女人有这双眼睛,她未开口说话,事已经成了一半,你无法拒绝一个机灵的美女,就像小狗无法拒绝骨头,乞丐无法拒绝富兰克林。"这,我已经咬过了啊。。。"我惊讶的说,说出口后我又有点后悔,该死的,我为什么不能向她那样直白一点呢?“没关系“她说着从我手中拿过虾堡,放在她预先准备的那个盘子里,一刀切开,干净利落”然后她细长的手指捏起我吃的那半还给了我,她也顺便将三文鱼面分在两个盘子里,当然递给我的还有她事先准备的叉子。
就在那一瞬间,她让我想起了美国歌坛永远的天后麦当娜,就像麦当娜当初追求NBA坏孩子篮板王罗德曼一样,极富理性和计划性,她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要用的刀叉,和必然给我的盘子,在中国这样含蓄的背景下,这样聪明美丽主动的女孩我前所未见。
所以我心跳加速了。
我感觉每分钟有80下。
用餐后,我们有了一个愉快的下午茶时间。”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尽可能礼貌的问。”clear“她笑着答道,我心一震,但脸上并没有露出猝不及防的疑问,”你呢?“她煽动着动人的大眼睛问道,”dirty“我秒回复道,她一愣,脖子微微向前一探,便哈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天真的孩子,一直笑个不停。其实我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你耍我,那OK,可能她不愿意向我这样的陌生人透露真实信息,那就更好了,我也不必老老实实地回答你,你干净,我就脏好了。大家一起瞎子摸鱼。”可是我真的叫clear啊~“她捂着嘴笑着说,我有一秒钟的发愣,便笑着马上说:"我也真的叫dirty呢。"不管她叫什么,既然我无法确定,只好打肿脸充胖子了,演戏到底。”anyway,不过叫你dirty别人会误会,你还是叫我clear,我叫你D好了。“”好啊。"
当时我感觉她肯定讨厌我了,但是按照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来看,她并没有。
于是喝过下午茶后,我们在开始漫无目的在街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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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的时候谈论的话题都是纯兴趣的,一般我接触女孩之前便会做危险评估,我很了解女孩,在跟她相遇之前我在女孩身上流浪的日子已经可以打印一份世界地图了,所以对我来说危险评估是很重要的一项感情发展之前的项目,像投资商不会随随便便把钱甩给不认识的人做风险投资一样,我也不可能在危险的项目上孤军深入。之前我就感觉clear的风险挺高的,首先她主动进攻性太强,目的性明确,是那种富于进攻欲望的猎手。其次她竟然告诉我她的名字是clear,我把撒谎的人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有目的性撒谎的,比如我;另外一种是无目的性撒谎的,这种人没有目的,随意撒谎,天性藉此。我觉得她更像是后者,这种人,也更加神秘和危险。
她走累了坐在街角的长椅上,从容地按摩自己的肩膀,举手投足之间顾盼神飞,仿佛整条街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走了,她的魅力无可阻挡,她的吸引力牵引万物众生。不论男人女人,你都无法拒绝维纳斯对你的爱,所以你也无法拒绝她,因为我想真的有维纳斯的话,那她就是,至少在我眼中是。
“累了?还是我走的太快了??我笑着说。
“还好,除了我像只乌龟你像只兔子的时候。”她松开捏着肩膀的手,抖了抖发簪说道。
“哈哈”我们两个都默契的笑了。
整个过程我们并没有谈论彼此的生活,这是禁忌的,如果双方都不说,也不提问,说明双方都是老奸巨猾的油条了,虽然这种情况很难搞,但是也是性关系发生最快的方式,因为彼此都是安全的,你只需要展现你自己的原始本能魅力就可以了。双方对的话就可以,不对的话趁早撤退,不要浪费时间。
所以当天色暗了的时候,我觉得时间到了。
“累吗?”
“嗯,我真的有点累了,天都黑了,我要回去了。”她低头说道,没有看我。但我心里却在想她如果还不想回去,我会有打断她狗腿的冲动。
“那我送你好了“这是最后一句试探,这句话才是袍袖抽刀的动作。
“不用麻烦啦,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打车一会儿就回去了。”她抬起头,眨了眨钻石般的双眸冲我微笑着说道,clear是那么美,就连她拒绝你的时候也会让你感觉她依然爱你。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知道已经没有纠缠的必要,两个聪明人之间对话都是有潜台词的,如果你不够聪明就不配玩这个游戏,所有的游戏都有它的游戏规则。所以大家反应都是很快的,不用纠缠,因为你就算纠缠也得不到,反而不如保留一丝默契的情怀,只有蠢人才会执迷不悟,所以我知道到此为止了。
“再。。。“
“不过如果你想品尝一下我从云南普洱山上收购回来的普洱茶的话,我想你是愿意再辛苦一趟的是吗?”我的再见还没说完,她的惊喜大礼包已经拆开了,如果一个女孩叫你去她家喝茶,也就是让你上楼了,这时候如果你真的去喝茶,那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2B了。
“太意外了把,你应该早告诉我的,现在太晚了。。。”我装作差异的说。
“那好。。。”她叹着气,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就像个孩子刚刚弄丢了新买的玩具。
“不过我明天不上班,休假,所以我想我们还是有充足的时间去喝杯茶的吧。”我笑着说。
她瞬间红了脸,窘迫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现在我们扯平了,再明显不过了,我们在心里确认了需要彼此,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起码,今晚我们已经得到了彼此想要的答案,题目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答案。
所以今天是我生命中最意外的一天,但我猜不是她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又有谁会去在乎这些。
夜色黑的如此神秘,暗的如此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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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与爱神的战争
未完待续